2024總統大選的第三個錦囊:作票篇
決定台灣選舉是否作票的是美國人
※文長,請耐心細讀
2024總統大選六個錦囊的第三個錦囊是「作票篇」。
前立法委員高資敏堅稱台灣的選舉還在作票
這個錦囊裡面還藏了一個小錦囊,那就是前立法委員高資敏醫師於2022年10月9 日投書《中國時報》的文章「選舉作票在台灣並未絕跡」。換言之,本文就以高資敏醫師的大作作為「英雄所見略同」的導論。
高資敏醫師在文中百分之百肯定台灣的選舉存在大小規模的作票。然而,真正的問題在於台灣除了他與我極少數人之外,沒有人懷疑台灣的選舉有作票,尤其是政黨與媒體,高醫師特別強調他與幾位「在野黨政要」餐敘,「他們一致認為我質疑現在還有作票是多餘的。就正如早已沒人印偽鈔了。」
問題就出在病入膏肓的人,竟然認為自己完全沒病。
高資敏在他的文章中舉一個他親身經驗準備作票的實例,「2004年總統選舉,據通報,當時的台北縣有多印大量的選票,有可能是要大量作票。我們公開聲稱次晨會去印刷廠查問。但很巧,當夜選委會將多印選票連夜焚化。《中國時報》2004年3月16日報導台北縣將計有52大麻袋選票。送往樹林焚化爐燒燬。每袋20萬張計有104萬張(原文統計數字,應為「每袋2萬張」,若為「每袋20萬張」則是1040萬張),足以影響選舉結果!」
這件事有三個補充說明:一、2004年3月16日的台北縣長是蘇貞昌;二、2004年3月16日也就是爆發「319槍擊案」的前三天,所以那次選舉就是陳水扁以「319槍擊案」奪勝的總統大選;三、總統大選的選票沒有區域之分,全省通用,所以,這104萬張選票如果沒有因為東窗事發而被焚毀,除了台北縣之外,也可以流通到其他縣市。
各地方政府在中選會督導之下印製選票,可以在各種原因之下多印選票,例如:印刷機試印的選票、印壞有小瑕疵的選票、多印千分之二以備不時之須的預備票。這些灰色地帶的選票,如果沒有嚴加控管就是作票的「偽鈔」,那就更不用說就是為了作票的目的而非法大量印製的選票。
高資敏既提出問題,也提出解決問題簡易可行的辦法,那就是在選票上依國際公例印上「(流水號)連號」。高資敏質疑,台灣大概是全世界唯一選票不印連號的地區。政府印新台幣、發票、彩券、摸彩,都會印連號,為什麼獨獨只有「選票」不印連號?(這部份留待最後再進一步探討)。
除了高資敏醫師的質疑之外,還有一個同樣是由醫師發動現成的作票官司,那就是本屆屏東縣長選舉落選人蘇清泉院長所提起的選舉無效與當選無效官司,由這個現在進行式選舉官司的細節,可以驗證台灣的選舉到底有無作票情事。
去年選舉以1萬1077票輸給民進黨周春米的蘇清泉,由於投開票過程疑雲重重,於敗選後馬上提出選舉訴訟,並向法院提出保全證據,但被屏東地方法院駁回,到高雄高等法院提出抗告也被駁回,並不得再抗告。法院所持的理由是投票單、選舉名冊、異常投票報告單、空白票等等證據,全保存在屏東縣選委會地下室,該處三面鋼筋混凝土、四面鐵門,有錄影設備,銅牆鐵壁,沒有另外保全證據的必要。可是,在訴訟間,又改口說證據彌封放在選委會樓上辦公室。結果是,在雙方律師團隊要進行選舉人名冊勘驗時,才發現選舉名冊等資料,不但沒有被完整保留,而是早就被拿到選委會樓上辦公室,且發現有些都已經打開了,封口也沒有彌封,跟法院駁回的理由有很大的出入。
屏東縣長的選舉官司揭開作票的潘朵拉盒
據屏東地方法院的說法,為了勘驗,院方動員了12組法官、書記官及行政人員約20人,進行搬運選票、發放、清點有爭議的選票證據,既然是由執法人員親自搬運,他們應該很清楚保全證據的重要性與必要的作法,就是相關證據必須以原始狀態搬運,尤其是不可以擅自拆除彌封,必須等雙方律師到場,像開標一樣當場拆封,以示證據未經任何變造破壞,這樣的證據才有法定證據力。如果雙方律師到場時,面對的是已經拆開彌封未經任何保全的選務資料,基本上,驗票已無任何意義,因為不能證明這些選票是否經過變造?其中的所有過程有太多想像空間。如果不是執法人員動手拆封,那麼會是誰在執法人員搬動選票之前擅自拆除彌封?目的為何?動了何種手腳?
在實際的訴訟過程中,蘇清泉以民眾提供的影帶視頻及證人要求全面驗票,法官同意先提供全縣771個投票所「投票報告單」的磁片,以及699個投票所的紙本「選舉人名冊」供檢驗。蘇清泉律師團隊針對這些「投票報告單」與「選舉人名冊」一一清查,提出有問題的投開票所有127個,要求驗票,但是,合議庭裁定僅需勘驗12個投票所,分別為屏東市5個、萬巒鄉3個,及東港鎮、里港鄉、高樹鄉與竹田鄉各1個,這12個投開票所選舉人數為1萬2343人,經雙方律師及驗票執法人員當場勘驗,依客觀事實初步認定,有爭議票只有10張。
雖然驗票結果爭議票只有10張,但是,透過對「選票」、「投票報告單磁片」與「紙本選舉人名冊」的勘驗,卻讓蘇清泉律師團隊獲得非常珍貴的第一手資料。
就選票而言,為什麼勘驗1萬2343票,僅有10張有爭議?顯然與常理不符,尤其與光怪陸離錯誤百出的選舉人名冊對照,顯然太過完美,有很多選票平整光亮,有如新鈔,毫無一般選民投票後會自然摺疊的「摺痕」,以及整理大堆選票互相堆疊的皺褶。如果,再加上前述選票證據的保全幾乎不設防、彌封全部被拆封,引發是否有人趁投票日到開庭驗票長達四個月的空檔偷天換日、補足有問題選票的質疑。果真如此,那就是膽大妄為、國無王法、滔天大罪的案外案。
真正讓蘇清泉律師團隊大有斬獲的是「紙本選舉人名冊」,選舉人名冊與選票最大的不同是其上領票的印章或捺手印等書面資料,無法塗改,也無法抽換調包,是投票最原始的紀錄與最原始的證據,經律師團隊勘驗後發現的問題包括:屏東市某選區一位選民楊麗×,以同一顆印章領了7張選票,同時為了湮滅證據還刻意把名冊上蓋章的印泥塗抹得模糊,但是,還是可以清楚辨識是同一顆印章;最常見的手法就是以手印代領選票冒投,有時是以一隻手印連領幾張選票,有的則是以俗稱的「彈鋼琴」,以不同的手指連蓋幾張選票代領,經指紋專家初步判讀均為同一個人的手指;原住民選區的工作人員刻意不發縣長選票給四位選民,經勘驗,其中兩人的選票已被冒投,另兩人為空白未領票;領票印章與選民姓名不符也可領票投票;同一個人的簽名筆跡代簽他人姓名冒領多張選票;也驗出票數不符及空白票短少等情況。
選舉人名冊中這些冒領冒投的行為,已經涉及明顯違法,以至於投開票所的主任管理員與主任監察員為了規避責任,都不敢在後面核章。
其中最令人矚目的屬集體性作票嫌疑的屏東縣竹田鄉糶糴村(糶音ㄊ一ㄠˋ,意賣米;糴音ㄉ一ˊ,意買米)的投開票所,該所共有666個選舉人,投票當天有位熱心人士守在投票所外面以守株待兔的方式按計數器統計投票人數為402人,結果開出504票,相差102票,據以檢舉作票。當然,非正式的統計投票人的方式不具法律效益,而且有誤差,但是,卻提供了一個檢視投開票作業的參考值。
如果以402人計算,則糶糴村的投票率為60.36%,與2022年地方性選舉全國的投票率60.08%相近。如果以504票計算,則投票率高達75.68%,顯然高得不合情理,不但與全國投票率的60.08%相差甚多,即使與屏東縣長選舉整個屏東縣的投票率67.18%相比,也多了8%,更重要的是比屏東縣縣議員第三選舉區(潮州鎮、萬巒鄉、內埔鄉、竹田鄉、新埤鄉、枋寮鄉、泰武鄉、來義鄉、春日鄉)投票率的64.28%,也高出許多。
要查證這504票中是否有作票的情況,最徹底的方式就是地檢署移樽就教赴糶糴村活動中心,約詢這504名投票人是否真有投票?即可水落石出。
蘇清泉律師團隊最大的成功之處,就是以民事訴訟的選舉無效及當選無效官司,舉證說服法官同意勘驗選舉人名冊,這如同在密不透風的黑箱踢開了一道門縫,甚至是揭開潘朵拉盒,從中獲取違法作票的具體證據,再據以提出刑事訴訟,向地檢署以刑事案件控告選委會、各投開票所具公務員與教師身份瀆職的主任管理員與主任監察員,若這些人為了保住公務員退休金轉作汙點證人,將揭開驚天的作票大案。
如果具公務人員身份的選務工作人員尚且如此膽大包天,那些不具公務人員身份,不被公務人員服務法約束的平民百姓選務人員,豈不是更肆無忌憚,更為所欲為?
民進黨切割公投與大選為拆除作票的障礙
如果,台灣的選舉弊絕風清,絕對公正,沒有任何作票的空間與嫌疑,任何選舉結果都是公正、公平、公開符合公義,固然可喜可賀,值得驕傲,反之,如果政權是靠作票而取得,那就不是民主,而是民主之恥。
面對台海日益升高的戰爭危機,有學者主張台灣應思考如何從「抗中保台」、「和平保台」走向「民主保台」,以民主為護身符,號召世界的民主陣營共同保台。然而,如果台灣的民主是充滿詐術、作票與極權的冒牌民主,如何保台?
分析台灣民主政治的選舉到現在仍保有大量的結構性作票與零星式小規模的作票,是一個非常複雜政治生態的問題。姑且就以2022年九合一的地方選舉為例說明。
台灣的選舉,美國與中共一定會主動或被動參與,這次2022九合一的地方選舉也不例外,例如,民進黨主打的「抗中保台」,就是硬要把大陸扯進來助選,結果民進黨的如意算盤沒有奏效,一方面是中共沉住氣,沒有「聞激起舞」;二方面是國際氛圍轉趨緩和,台灣暫時可以不用「抗中」;三方面是國人「芒果乾」吃多了,不再上當,改吃降低兩岸緊張氣氛的「和果子」。這次美國與中共介入台灣的選舉,一個是在選前,一個是在選後。
這次選舉雖然是地方性選舉,但是,民進黨兵敗如山倒的結果,卻被解讀成「選民對大陸遞出橄欖枝」,以及「民意支持主張親中避戰的國民黨」。當然,或許有人認為這種說法過度解讀了選舉結果,那我們就從反面來解讀。如果,這次選舉是民進黨獲得如此壓倒性的勝利,那麼,不論是島內、對岸、美國與國際,一定會解讀為「台灣民眾選擇了強勢對抗中共的立場」,既然反面解讀說得通,正面解讀就可以成立,因此,這次選舉所顯示台灣民眾對兩岸路線的選擇是不容置疑的。
既然選舉已經平安度過,問題就出在中共於選舉事後的應對,「台灣選民已經對大陸遞出橄欖枝」,大陸方面就該趁機回應這種和平信息,最強而有力的做法,就是即起暫停對台灣軍機繞台、軍艦跨越台海中線所有的軍事威脅,全面鳴金收兵,讓台灣民眾「有感」。就算這次選舉結果各自解讀,中共也可以利用釋出和平鴿一廂情願的把它解讀為「橄欖枝」,創造出台灣民眾可以主導兩岸關係、營造兩岸可以和平相處的大環境,而引導下一次選舉的投票行為。兩岸目前沒有正式的溝通管道,就是要靠這種「眉來眼去」的溝通,以形成友好的共識。這就是大陸對台灣選舉於事後介入的方式,可惜中共沒有作出適切的反應。
那麼,美國在選前介入台灣的選舉,又是怎麼回事?以下所言是台灣所有媒體從未提到的分析,值得瞭解。
基本上,這次選舉是一次沒有結構性作票「乾淨選舉救台灣」的選舉,大家對於「作票影響選舉結果」的疑慮一掃而空,除了屏東縣的縣長選舉糾紛之外。
「作票」這檔事要話說從頭,五年前,2018年的地方選舉是台灣近廿幾年選風最乾淨的一次選舉。那次選舉 合併舉行十大公投,由於選民需要投票的票種太多,不論領票、投票時的辨識思考都要比平常的投票更耗時,於是投票的人龍從早排到晚,甚至到了開票時還有人沒有完成投票,必須邊投邊開,這些一整天未散的人龍,成了那年選舉最堅實的監票部隊,有些晚投票的人在投完票後,順便看開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以各種方式作票的花招,全部派不上用場,只能老老實實的開票,以至於那年才有最乾淨的選風,以及在「韓國瑜旋風」帶領下,國民黨的大勝。
那次的投開票情形,讓民進黨大驚失色,於是選後利用在立法院的優勢強勢修法,把民進黨發明且一向堅持的「公投綁大選」強迫切割,想出公投另外擇日專案投票的方式。其考量,不是擔心「公投綁大選」議題加疊的反效果,也不是投票票種太多延誤投開票時程的技術問題,而是因此而產生「全天候的監票部隊」,將影響作票,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解決這個監票的問題,於是把公投與一般選舉切割。
經過這一個釜底抽薪的變革,民進黨一連在2020年的總統大選、罷韓以及2021的四大公投,全部以極大的優勢勝選。蔡英文在總統大選獲得不合邏輯的八一七萬票,針對選舉過程各種作票的質疑舉證歷歷,包括兩位候選人得票數沒有一消一長,而是同步成長,紙箱票匭方便塞選票,開票電腦程式被預先設定好了等等,有位「凍未條哥」更是架設專用頻道以各種例證反覆揭發作票的陰謀。
高雄的罷韓投票,有一段揭發作票的影片,拍攝者暗中跟蹤一位背包客遊走幾個投開票所重複投票的行徑,時間地點、人像、車牌號碼一應俱全,算是非常完整的蒐證,可以作為舉發作票的呈堂供證。
這幾次的選舉,讓台灣的民主政治籠罩在公信力全失的作票疑雲中,有如第三世界的選舉,這對台灣的民主形象不利,也讓一直以台灣為民主櫥窗驕傲的美國人臉上無光,才有這次比較沒有系統性作票的選舉,這要從國民黨與美國兩方面分析。
朱立倫告洋狀美國老大哥出手才有乾淨選舉
去年(2022)六月,朱立倫在選上國民黨黨主席後率團訪美,重申國民黨走「親美路線」,筆者於7月4日的《臺灣公論報》發表一篇「美國有甚麼值得我們親的?」評論,其中提到「朱立倫忍辱負重赴美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在接下來的年底地方選舉以及2024的總統大選,美國能高抬貴手,不要介入台灣選舉,讓國民黨與民進黨公平競爭,讓台灣選民在沒有外力操控下,好好作兩次民主的選擇。他願意以『永遠親美』的前金,說服美國兩黨與朝野能袖手旁觀。」「也只有如『維基解密』中所揭露朱立倫與美國的關係,朱立倫才夠格獨挑大梁去演這齣『苦肉計』的大戲。」
顯然朱立倫的這段努力見效了,美國大哥這次不止保持中立,沒有介入台灣選舉,更重要的是美國衡量輕重出面制止台灣的作票歪風,這有幾個明顯的徵兆,先看看國民黨的做法。
基於前幾次作票的風聲鶴唳,藍營支持者對於作票是驚懼於心,希望黨中央能於事前採取各種防止作票的積極動作,甚至自發性的發動監票作為,反倒是黨中央一付一反常態「處變不驚」的淡定。
民進黨於十一月十日舉辦記者會,惡人先告狀,率先出招攻擊國民黨這次選舉有十大「反民主」的選舉奧步。國民黨於次日加碼反擊,聲稱民進黨這次選戰在中央與地方共有「雙十一」選舉奧步,一共二十二項奧步,但是,其中竟然沒有選舉最大奧步的「作票」。
甚至到了選戰倒數前三天,決戰七十二小時,國民黨再度打預防針,直指民進黨在選前的關鍵時刻,用「五大奧步」試圖影響選情,其中也不包括最大的奧步「作票」,這就有點反常了。直到中選會公布這次選舉依然採用紙箱票匭,疑似為作票預先鋪路,藍營支持者整個炸鍋,強烈抗議黨中央無所作為,這次選舉「去了了,不用選了」,反彈非常激烈。但是,朱立倫一反常態絕口不提民主選舉極惡的反作票,因為朱立倫心中有數,作票的事就交給美國,老美已經搞定了。
你如此肯定老美搞定了,有甚麼證據?證據就在美國在台協會(AIT)處長孫曉雅(Sandra Oudkirk)於選後廿九日舉行的記者會。
孫曉雅這場記者會所傳達的訊息非常重要,但是,一般都被忽略,筆者甚至可以肯定孫曉雅是歷年來最有智慧的在台協會處長,倒不是因為她偏向誰、倒向誰。
誠如孫曉雅自己說的,「不應該在選後開記者會。」但是,她就是罕見的在選後開了這個敏感的記者會,傳達極其敏感的訊息。孫曉雅開宗明義就直言「我要恭喜台灣順利完成地方大選,現在台灣每一個人都應該對民主轉型感到驕傲,這次選舉是一個自由公平的選舉,任何一位外國人都不會懷疑這是一場表現選民意志的選舉。」重點在「這是一場表現選民意志的選舉」。
孫曉雅說得理直氣壯,底氣十足,對於選舉過程以及基於這種公平的選舉結果,她哪來的自信與如此肯定的判決?她的弦外之音就是在美國控管下,台灣有一場「任何外國人都不會懷疑表現選民意志的選舉。」她特別強調「任何外國人」,就是在暗示因為「外國人」的親身參與及助力,台灣有一場自由公平的選舉過程以及沒人懷疑的選舉結果。
如果她一如既往的選舉,沒有對台灣的選舉有任何貢獻,她何須也何來如此的大言不慚?這場「表現選民意志的選舉」關她何事?
美國人所誇讚民主櫥窗的台灣選舉,不能老是陷入作票的假民主中,台灣必須進行完全公平的選舉,才能贏得美國的肯定與尊敬,也才能行銷得理直氣壯,這是美國不得不出招的根本原因。而且,這次是地方性選舉,無關國家政策與政權轉移,美國輸得起這次選舉,而重塑台灣的民主招牌。其次,則是國民黨執政縣市逐漸收回對選委會的掌控,避免中選會的介入,尤其是地方事務的選舉,中選會更無力主導,除了幾個民進黨執政的縣市有一些個別的狀況,姑先不論。
另外一個敏感的弦外之音就是,這次選舉國民黨大勝,孫曉雅竟然不避諱外交使節不評論在地國的選舉,大聲恭喜台灣這次地方選舉,也就是間接恭喜國民黨大勝,也給了朱立倫一個大大的「美式擁抱」,其間隱含的多重意義,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這位笑容可掬的處長,曾在一九九0年代初期,剛進入國務院時派駐到台灣的在台協會服務,對台灣較瞭解又有較深的情感,如果用台灣的政治語言來形容她,她像一位「媽媽處長」,非常有溫度。針對台灣的「疑美論」,她是利害攸關的當事人,可是她所說「『疑美』和『反美』不同,言論自由應包含『懷疑論』;而我的工作就是消除『你不相信我』的質疑,而不是去指責『你說的是假訊息』。」如此精闢的見解,超越台、美兩邊所有的政客,一語破解台灣內部無聊的內耗,一舉摘下所有政客偽善的假面具,為「疑美論」一槌定音,孫曉雅不愧是最精準的ChatGPT人工智慧。
經過這次選舉,下一步的總統大選是否仍然能維持沒有結構性與系統性作票的選舉?關鍵性的角色還是美國人的態度,地方性的選舉美國可以放手,但是,關於台灣政權與對外關係走向的總統大選,美國勢必以「美國的利益為考量」決定如何出手,所以這次沒作票,不保證下次選舉不作票。
基於這個前提,以及2022因為朱立倫透過美國牽制而不能作票的戰史,國民黨的2024的選戰策略與提名方式,除了要提出一位可以整合黨內乃至於非綠團結的總統候選人之外,朱立倫的功能與角色定位不可或缺。
朱立倫是整個國民黨內美國最信任的夥伴,甚至是全台灣美國最信任的台灣人,因此,利用朱立倫這層人脈的運作,透過美國去牽制民進黨政府不准作票,以及大選期間美國不會在檯面上下使出不利國民黨選情的怪招,這是朱立倫在2024總統大選的價值與定位。而最能讓美國放心的,當然就是朱立倫代表國民黨參選總統,但是礙於朱立倫「換柱」以及民調偏低的殘酷事實,國民黨提名朱立倫參選已經不可能,只好退而求其次提名朱立倫為副總統候選人,這樣美國才會對國民黨這組候選人放心,放手讓台灣的總統大選在民主的軌道上正常行駛。有關於朱立倫在2024總統大選的定位,請參閱本系列第五個錦囊「國民黨的兵棋推演」一節。
反萊豬公投可推論台灣在美國同意下作票
由此觀之,美國在台灣選舉中所扮演的角色超乎想像,簡單的說,美國人出面制止作票,台灣就不敢作票,美國人不置可否或默許,台灣就偷偷摸摸作票,如果美果人同意作票,台灣就卯起來大顯身手作票。因此,台灣選舉的鐘擺效應最關鍵的「鐘錘」是美國製的,美國要它怎麼擺,它就會怎麼擺!
要證明台灣的選舉有作票,而且是在美國同意與否的情況下作票,除了前述2022朱立倫透過美國制止作票的推論之外,另外一個顯影劑與「得陽」的快篩劑,就是2021年12月18日舉行四大公投的「反對萊豬進口案」。
台灣辦過那麼多次的選舉,「反萊豬公投」禁止萊豬進口台灣,是唯一的一次,「美國的政策需要台灣老百姓同意的選舉」。尤其,美國為了讓萊豬能順利進口台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蔡英文政府在犧牲國人健康的情況下同意放行。而今,這項美國的政策又將面臨台灣全民公投的否決,美國的面子與裡子都掛不住,功虧一簣,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認為在面對絕對會被否決的情況下,美國會強作鎮定、作壁上觀?就看台灣選民作出決定,然後尊重台灣人的決定,讓剛剛開放進口的美國萊豬又被擋?當然不是,美國一定傾其所能,勢必全力阻止「反萊豬公投案」通過,其最有效的途徑與工具,就是施壓民進黨政府,務必擋住「萊豬公投案」,甚至立下軍令狀: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否決萊豬公投案,「不惜作票也要擋下萊豬公投案」。
有了美國老大哥氣急敗壞的指示,蔡政府當然全力配合,全體總動員,運用各種資源擋下萊豬公投案,包括作票。
「萊豬公投案」是讓台灣的選務機關作票以及台美政府一貫聯手作票,甚至台灣選舉是否作票是由美國人決定的政治生態,露出馬腳的最重大證據。
大家都知道,美國對台灣無所不在的操控力,然而,卻不知道美國到底是透過何種方式遙控台灣?其中,保有對台灣是否作票絕對的同意權與否決權,是最直接有效的「提線式木偶」。
由此一案例可知,這絕不是台灣的選務機關第一次作票,第一次以選務主管機關自編、自導、自演的作票,也絕不是美國第一次同意台灣政府選舉作票,更不是台美政府第一次聯手作票。
其中的邏輯很簡單,第一個邏輯是「反萊豬是全民共識」,第二個邏輯是「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有了這兩個共識與邏輯,「反萊豬公投案」除了沒通過門檻之外,竟然出現支持萊豬進口的票數多於反對萊豬進口的票數,除了作票之外,沒有其他原因。
2021年的專案公投有四個公投項目,反萊豬、護藻礁、重啟核四及公投綁大選,後面三項議題或有不同意見,但是,反萊豬幾乎是全民共識,這不是藍綠或中間選民的政治立場問題,而是攸關自身健康以及下一代免於毒害的切身問題,不用作民調,周遭的人際接觸幾乎沒有人贊成萊豬進口,即使是綠營支持者也反萊豬,民調支持度超過七成反萊豬。然而,在這麼大的落差之下,反萊豬竟然沒過。未過的根本原因是民進黨政府藉著修法把公投與大選脫鉤,以專案公投的方式降低投票率,而讓公投的結果達不到五百萬票的門檻。然而,就算未通過門檻,最值得注意的是:投票的結果竟然出現支持萊豬進口的票數多於反對萊豬進口的票數。
檢視各縣市的投票情況,臺南市反對萊豬進口的票數為241,186,支持萊豬進口的票數406,976,支持萊豬進口的票數領先反對萊豬進口票數多達16萬票;高雄市反對萊豬進口的票數為397,990,支持萊豬進口的票數為588,302,支持萊豬進口的票數領先反對萊豬進口票數多達將近20萬票,試問:臺南市與高雄市有這麼多的人支持台灣人吃萊豬嗎?
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會顧及全民利益
第二個邏輯是「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要證明2021年四大公投有沒有問題,最有力的對照組就是「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
檢視台灣公投的戰果,就一個特色:只要是反民進黨政策的公投全部通過,即使民進黨掌握執政優勢,同樣全軍覆沒。
2018年的地方選舉合併公投的十項公投議題中有七案通過,三案不通過。通過的公投案為:1逐年降火的反空污案、2反深澳的反燃煤案、3反福島核食案、4婚姻限一男一女的反同案、5國中小不實施性平同志教育案、6專法處理同性共同生活案和第7案以核養綠。
至於民進黨陣營提出的東奧正名案、民法保障同婚案、國民教育實施性平教育及同志教育案,則全遭否決。
其中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同屬食安議題的「反福島核食案」得到該次公投第二高票的779萬1856票,大幅度領先支持福島核食進口的223萬1425票將近三點五倍,顯見老百姓對食安問題的重視與立場一致。可是,這個大幅度的領先優勢到了反萊豬公投,竟然大翻轉為支持萊豬的票數4,131,203多過反對萊豬進口的3,936,554,這個結果違反「民以食為天」的人性法則,顯不合理。
要證明「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第二個明顯的例證,最有力的對照組就是去(2022)年配合地方選舉的「十八歲公民權修憲複決公投」。民進黨明明修法把公投與其他選舉脫鉤,但是,這次又透過主場優勢,強勢通過把修憲公投可以跟九合一地方選舉綁在一起,希望借助高投票率能過關。
這次修憲公投的過程與結果非常詭異,因為沒有任何政黨與檯面上政治人物敢得罪未來的選民,所有政黨全部表態支持十八歲公民權修憲,沒有任何政黨或意見領袖出面號召「不同意」,只有筆者在《台灣公論報》發表兩篇反對十八歲公民權修憲,以及李順清先生自費在《聯合報》刊登「勇敢迎擊十八歲公投」的廣告(111年10月21日A14版)。除此之外幾乎一片靜默,甚至中選會舉辦的公投辯論會,竟然沒有反方代表,沒有人被推薦或自薦作為反方代表,到辯論會上為「不同意」發聲。在如此懸殊的戰力之下,最終如一盤散沙的不同意選民高達五百萬人,與同意的票數的五百六十萬人,不相上下,如果把廢票的六十八萬票計入不同意(這些廢票如果同意修憲的話會直接投同意,不會投廢,投廢就是消極反對或認為廢票可以讓修憲案過不了門檻),果真是旗鼓相當,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宣導「不同意」的情況下,台灣選民所展現的集體智慧。
反對十八歲公民權修憲的投票結果,不只擋住了十八歲的公民權,更重大的意義乃是提前擋住後續民進黨與部分國民黨立委準備聯手推動廢除監察院與考試院的修憲案。十八歲的公民權修憲案,包括許多家有潛在十八歲公民權利益的父母與祖父母都反對十八歲公民權修憲,更甭說可能導致憲政危機的廢除考監兩院案,沉默的反對力量勢必更龐大、更強悍,因此而讓國、民兩黨放棄廢除考監兩院的修憲案,也避免國民黨內部因此而造成的分裂,這就是「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
台灣老百姓的「公投智慧」令人佩服,如果撇除不正當的手段,針對蔡英文這幾年施政所有政策的公投,如廢核、廢死、同婚、轉型正義、年金改革、關媒體、強徵救國團財產…..等,蔡政府將全軍覆沒。
防止台灣選舉結構性作票的十大招式
要證明台灣的選舉有作票,是一件危險的大工程,必須旁徵博引,連篇累牘,娓娓道來。既然,台灣的民主政治戒不掉監守自盜的作票,百姓與選民就要加強防制作票的意識,全力防止台灣的民主誤入歧途的系統性與結構性作票,具體作為如下:
第一、高資敏醫師大作所主張的「選票加印連號的流水號」,防止沒有編號的選票或超過當天所發選票的「號外」選票被灌票。而且,方便計票,只要投票截止,就可從最後一張選票的編號算出投票人數,避免幽靈票,以及屢屢為了選票統計兜不攏而延誤開票作業。選票加印連號之後,就不用多印以備不時之須卻屢屢成為方便作票的預備選票,以及每張「用餘票」都有按序號的編號,一張都跑不掉。
高資敏醫師說:「ACE選舉知識網站」整合全球選舉專家意見,咸認為選票有連號是必要的。在選票印連號已有130年歷史,可防止選票多印,也方便分發計算。台灣大概是唯一選票不印連號的地區。政府印新台幣、發票、彩券、摸彩,都會印連號,為什麼獨獨只有「選票」不印連號?在選票就依國際公例票根印上「連號」。
各政黨可以要求中選會從2024總統大選的選票開始加印連號的流水序號,這在技術上完全沒有問題,中選會應從善如流。
第二、投票的票匭一定要用過去所採用硬材質且透明的壓克力票匭,嚴禁使用方便作票的紙箱型票匭,這沒有甚麼道理可講,壓克力票匭再怎麼佔空間、再不好管理運送、再怎麼昂貴,就是要用透明的壓克力票匭,採用紙箱型票匭的意義,就是預謀作票的前置動作。國民黨在這個問題上一定要堅持到底,絕不能讓投票箱變成江湖傳說的「魔術箱」。
第三,國民黨一定要落實投開票的監票。只要有人質疑投開票作業有作票,中選會的標準答案就是「各政黨與主要候選人都有推派監察員進入投開票所監票」,既然有此機制,為什麼國民黨派駐各投開票所的監票人員不能制止作票?主要是國民黨不重視與落實該機制,例如提報監票人員是一回事,有沒有到場嚴格執行任務是另一回事?或因該職無強制性而怠忽職守,遲到早退,中途因為用餐、上廁所或其他原因暫時離開投開票所,而予人可乘之機?各政黨推薦的監票人員要從頭至尾緊盯現場至投開票結束,拍下投開票結果,並依法向投開票所主任索取法定的「開票報告表」,才算完成監票任務。
更重要的是投開票所工作人員事前的組建,要求中選會一定要恢復之前由選委會主動邀集公教人員擔任投開票所的工作人員,而不能被動由外面組團報名參加擔任工作人員。一方面是公教人員有服務法的法令限制,犯不著為了作票而觸法丟飯碗。相對的,一般民眾則沒有這層顧慮,儘管放心大膽去搞。投開票所人手,切忌對外招募整批同一個集團的志工。以往臨時任務編組的工作人員互不認識,是互相牽制的最佳設計,「團進團出,弊端無窮」。
第四、國民黨執政縣市要完全掌控各縣市的選委會:2018年的地方選舉國民黨大勝拿下15個縣市(後來高雄市得而復失),但是,對於縣市選委會的收編仍力有未逮,2022的選舉,一方面國民黨維持14席(但拿下北市、桃園)以及苗栗和金門兩位無黨籍的黨友,實際控制16縣市。而且,之前2018年拿下的縣市,經過四年的整編應該可以完全掌控。國民黨不要對縣市選委會掉以輕心,要確實完全掌控,目的不在作票,而是防止對手在基層選務盤根錯節的紮實關係進行作票。
第五、要求中選會以及各縣市選委會的電腦計票中心,開放政黨監督與媒體報導。經過幾次的選舉之後,民眾對於電腦計票黑箱作業所潛藏科技犯罪的疑慮越來越深,甚至懷疑以事先編程的電腦程式操控電腦計票的結果。
選舉過程本來就是透明度百分之一百的民主工程,沒有任何黑箱作業的必要性,必須全程公開,才能確保公平、公正。因此,開放中央與地方的選委會讓政黨的電腦專家進駐,以及媒體於外圍監看報導而不妨礙作業,是排除外界對於選委會利用電腦系統作票的唯一解藥。
除了中選會的電腦計票中心之外,各鄉鎮市區投開票所的開票結果,是先送到各縣市選委會的電腦計票中心,輸入票數、統計後初步確定當選人,再送到中選會的電腦計票中心作最後的確認。只有總統大選以及立委不分區的計票必須由中選會彙整後統計,再公布結果。其中,各縣市選委會的電腦計票中心是第一線,中選會的電腦計票中心是終端機,這兩處都應開放各政黨的電腦專家在不影響開票計票的前提下進駐監看,同時,拉一條主線到媒體室,讓媒體同步報導中選會的開票結果,杜絕媒體為了搶收視率而擅自灌票的惡習。這在法律層面與技術層面都沒有任何問題。
第六、為了避免作票影響選舉結果,反作票一方的票數一定要大幅度領先作票的一方,「狂勝」到贏的票數多過作票的票數,如果只是小贏個幾十萬、百多萬,還不夠作票生吃,要多到讓他們作票也勝不了,這要靠全民的智慧。
第七、一個不切實際,但是,不失為一線生機的念頭,就是蔡英文與賴清德的心結與矛盾未解,現在還掌握行政權的蔡英文願意為了民進黨的執政權權力傾全力為賴助選,但是,不願動用行政資源以作票的非法手段為賴助選,讓賴清德憑自己的實力選上總統,或是民進黨認為賴清德穩操勝券,而且大幅度以安全距離領先對手,放棄有風險的作票。
司法檢察體系掩耳盜鈴對防制作票毫無作為
第八、在此要痛責中華民國的檢察體系,沒有為台灣明目張膽或甚囂塵上的作票歪風盡絲毫之力,一絲都沒有,把扼殺民主的作票視為政黨惡鬥的政治事件與候選人之間的民事糾紛,不願以國家的公權力光明正大的介入。
歷來選舉,法務檢察體系對於查察賄選不遺餘力,但是,對於「民主之恥,國家之惡」的作票,卻視而不見,沒有主動查辦過任何一件作票案,官官相護至此地步,這是台灣民主與司法檢察體系掩耳盜鈴的荒誕之舉。
檢察系統應整合執法資源之憲、警、調為一任務編組,從各縣市選委會開始運作選務之始,即應介入監管,觀察各縣市選委會在籌組轄下各鄉鎮市的投開票所的工作人員是否已有「預備犯罪」的前置動作,例如,刻意避開有公務員服務法約束的公教人員,而另行招募整組團進團出、包辦整個投開票所工作人員的組合,其用意與意圖就非常明顯,應加以制止,並導入以公教人員為主的編組。
其次,則是在印製選票過程中,除了選委會的監管之外,檢察體系也應介入監印,因為當選務機關已經決定作票後,所有選務單位的監管辦法形同「監守自盜」的廢文以及共犯結構,應以司法的手段介入制止系統性作票的前置作業,例如對於印製選票的數量、應報廢焚毀的瑕疵品,由印刷廠進貨的紙張數量推斷印製選票數量是否相符。
台灣的民主政治不能演變成「只准州官作票,不准百姓買票」變態的雙向發展。前述屏東縣長選舉官司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當事人的蘇清泉已向檢方提起檢舉,啟動刑事訴訟程序,檢方可以在完全公正、不偏袒一方的立場下,以地毯式的方式全面檢驗提告方根據違法證據所提請的訴求,而不應事事攔阻,迴護被檢舉的一方,就來一次攤在陽光下的檢驗,以嚇阻、杜絕靠作票當選的歪風,還民主「尊重民意」的真諦。
第九、台灣因為高度對立與互不信任的政治生態,對於政治對手缺乏信心,因此,國民黨執政時有強力監督國民黨作票的「監票者聯盟」,等到民進黨執政後,該聯盟幾乎停止運作,換上另外一批更不相信民進黨,更徹底監督民進黨作票的「全民監票行動聯盟」。
全民監票行動聯盟擁有不少死忠的志工,其基本信念就是堅信民進黨政府會作票,所以必須強力監督。但是,沒有法定地位,監票談何容易?該聯盟的監票方式就是土法煉鋼的於投開票所外圍統計投票人數,再來對照開票結果的票數,若兩者差距過大就證明有作票。
這次南投縣立委補選,因為是全國唯一的選舉,全民監票行動聯盟集中火力全面出擊,據媒體報導,該聯盟要求成員在投票前一天勘查投票所地理位置,設置隱藏式攝影機;投票當天成員應在投票日早上七時五十分到下午四時在各投票所外,以計數器紀錄進入投票所投票人數,每小時以手機連線隱藏式攝影機,查看全程錄影有無中斷;還要於開票結束後,將投開票報告上傳計票總部。
這些游離於灰色地帶的監票動作,遭致民眾的反彈與檢舉,營盤國小投票所發現有人以手機錄影,還在花盆發現隱藏的密錄器,名間鄉大賢宮投票所,則有不明團體成員,註記選民男女、高矮胖瘦、穿著等特徵,警察人員制止時,還與警方爭執。
這個全民監票行動聯盟自稱,從罷韓開始,就針對選舉進行記錄研究,已經持續三年,今年也是比照過去的做法,堅稱並無違法。
說起來這是台灣民主的悲劇,針對各種傳聞中的選舉作票,老百姓只能自力救濟,以土法煉鋼數人頭的方式糾舉作票,不論其政治立場為何,其目的却是維護民主選舉的制度,有爭議的是手段。其一是,不能進入投開票所對選舉人「蒐證」,而違反選罷法妨害秘密或擾亂投票的行為;其二是,投開票所三十公尺以外的公共場所統計進出人數,應無違法的問題,楚河漢界劃分清楚,雙方都不要越界,就無紛爭。至於針對選民錄影,是因為有些背包客毫不避諱的背著或提著大包包進入投票所投票,透過錄影比對其進出之間,包包的厚度與容積變化,作為是否「倒票」的證據。
雖然這些法外行為不值得鼓勵,然而,這些民間游擊隊的抓鬼大隊的確也產生反制、嚇阻作用與一些反思。
第十、從制度上解決作票的問題,獨立機關的中選會改隸考試院,所有問題迎刃而解:考試院轄下有個「考選部」,其實,考試院正確的名稱應該為「考選院」,職司管理國家的公務員,而國家的公務員就兩大類,一是透過考試招募甄補,另一個就是透過選舉成為公務員。所以,負責選舉的中選會自一開始就該隸屬五權分立的考試院,這是中華民國五權憲法的創見性優勢。可惜,由於中華民國的執政者不尊重五權憲法,或為了方便行政權的控管,竟然把考試院的選舉業務劃歸行政院,行政院一手掌控名為獨立機關實際上卻完全喪失獨立自主的中選會,這就是造成作票猖獗的罪魁禍首。執政者為了確保透過勝選以保障其執政權,必然把黑手伸近中選會,而中選會為了政治利益與個人前途,必然配合執政者的想法,以其勝選為唯一考量,甚至不惜作票。
最後就藍綠作票誘因的強度觀之,藍營經過幾次政黨輪替後,已經體認政權輪替乃民主政治之常態,應尊重人民的選擇,不應以非常的手段改變民主選舉的結果。綠營則從政黨輪替享受到執政的集體性超值利益,甚至特權,要他放下執念已經不可能。加上把「獨立建國」的信念以及將其他神主牌置於民主之上,以民主選舉作為達成目的的手段,而不是以公正選舉為民主的最高目標,因此,作票的合理化誘因強化了以作票確保政權並達成目標的必要之惡。因為目的使手段神聖,而降低了作票的罪惡感,以及對民主與法治的尊重。
2024的總統大選,如果還有作票,就不用選,也根本不必選!
(記者/王精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