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完全執政的這幾年,批著民主的羊皮,以空前對這個民主國家的掌控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遂行其狼性的極權專制統治。對黨內,無上限的擴張「贏者圈」的分贓攏絡與團結,對黨外,則全面打壓反對勢力,消除反側,除惡務盡。其所掌控的國家資源與國家機器,包括憲法體制的五權,從行政、立法、司法、監察到考試,以及民主體制的行政、立法、司法三權,第四權的媒體與第五權的人民團體,亦即府、院、黨、軍、警、檢調、司法、東廠,外加獨立機構的中選會、央行與NCC,還有向下扎根的教育課綱,向左右擴散的主題式影視節目與特定劇團的洗腦,以及完全掌控的媒體顛倒是非所形成的認知作戰,加上他們一向最擅長的網軍、側翼,以及利益交換的企業財團,外又有被他刻意往敵對關係經營並不時挑釁的兩岸關係,以及搭上千載難逢中美百年殊死對抗的國際大局,民進黨因勢利導的治國之術已達「準戒嚴」的程度。
民進黨沾了「天時地利人和詐騙與強盜」的五大利多,將來國內政爭,不論是良性的民主競爭或惡性的政黨惡鬥,不論是來軟的或是來硬的,民進黨沒有任何對手,不是摧枯拉朽,就是強勢輾壓。最簡單的例證就是,當人民面對如此強勢的邪惡執政團隊,只剩下可以用公投來表達民意,反制霸凌。然而,公投從二○一八年在野勢力所主張的公投全數通過,以至於二○二一年四大公投的全面潰敗,其中除了民進黨在公投體制上動手腳,在選務上也使出奧步,最明顯的例證就是「反萊豬」。明明地不分東西、民不分藍綠,考慮到對自己健康威脅以及對下一代的基因干擾,幾乎一面倒的民意之下,投票結果竟然是贊成萊豬進口的票數大於反萊豬。
如果民主制度的「投票機器」成為某一個政黨永續執政的唯一手段,當台灣的民主制度僅存的「自由投票」也不存在時,台灣的民主還剩下甚麼?
現在的盲點是台灣的主流媒體乃至於在野諸政黨都一樣假設台灣的投票還是公平、公正無瑕疵,不願質疑,不願正視蘇聯前領導人史達林所說的「誰去投票不重要,誰去計票才重要」的選務問題,那麼二○二二乃至於二○二四的選舉結果,現在就可提前揭曉。
在這種一面倒,永無政黨輪替與輪流執政希望的絕境之下,逼死了龐建國教授之輩。跟龐建國教授有同樣絕望感受的不只一人,但是,只有龐教授敢死,其他人則尋求其他的解脫與寄託。
本來,在藍綠分領台灣政治版圖之下,對民進黨絕望之人必然寄望於國民黨的再起,然而,今日的國民黨已經無法讓人寄予厚望,倒不是國民黨是扶不起的阿斗,而是因為藍綠是兩個性格體質與戰鬥能量不同的政黨,一邊是準備台獨建國的革命政黨,一邊是強調「不獨、不統、不武」追求執政權的民主政黨,其屬性與戰鬥力是天差地別的不對稱戰爭,真要統獨對決,應該是由民進黨與共產黨對決,而不是國民黨。
民進黨一直以為只要贏得選舉就是贏得民意支持,就是全民擁戴,這種想法太過一廂情願,台灣的選民結構中有將近百分之卅五是絕不認同民進黨的,不接受其統治的,即使選舉一直輸,也不改其志轉而支持民進黨,消極的不問政治與選舉,過自己的安生日子,積極一點的則尋求其他的寄託,在這種氛圍之下,很多人就開始尋找新的寄託,轉而寄希望於中共,台灣民間也存在著「乾脆讓阿共來管好了」的聲音,這才是台灣的危機。
台灣因為政治立場而分裂成藍綠,那不算是分裂,只是政治勢力的分立與對決,藍綠還是在這個國家的體制與認同之下。然而,當台灣內部開始形成寄希望於中共VS寄希望於美日兩大陣營時,台灣內部真正的分裂就此展開。
時至今日,民進黨對國民黨的清算鬥爭已告一段落,到了收口階段,最後只剩下「中正紀念堂」存廢與轉型待處理。就在這個當下,蔡英文總統出席經國七海文化園區的開幕時,一番肯定蔣經國前總統「抗中保台」的致詞,引爆綠營炸鍋,民進黨內部一片痛心疾首,國民黨則急得跳腳。
撇開兩黨的自利反應不談,蔡總統這段談話最大的意義,就是暫時止住「寄希望於中共與大陸」初萌的氣勢,讓大家願意再觀察自己的政治立場是否還有存活的空間?
當蔡總統於二○一六年一月十六日贏得選舉那天所宣示「沒有一個人必須為他們的認同道歉」,成為一個美麗的謊言時,取而代之的是台北市長柯文哲參加經國園區開幕時所提出台灣的大願景,「不要讓歷史人物的功過,成為割裂台灣的理由,轉型正義真正的精神:我們有不同的過去,但是,我們存在共同的現在,而我們願意走向共同的未來。」
柯文哲市長當天的談話顯然被忽略了,但是,這絕對是總統級的「台灣桶箍」,當面臨兩極化所逼走的政治外遇族時,台灣急需要一個可以「匡列」二千三百萬人的「桶箍」。
有道是窮寇莫追,再追就上梁山泊投匪落草為寇了,給窮寇一個回到體制內的活口,這個社會才不會因為走投無路而分裂。
因此,對於在冬奧穿上大陸隊服黃郁婷的查辦,以及中正紀念堂的後續處理,都應該從這個「桶箍」的功能去思考,黃郁婷不該為她的認同道歉,而中正紀念堂改為「兩蔣紀念堂」,體現「我們願意走向共同的未來」,才是台灣贏的策略。
(記者/王精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