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二二年九合一選戰進入尾聲,本次選舉各界關注、媒體聚焦的人事物重點就集中在少數幾個北台灣縣市,似乎讓人錯覺這幾個縣市是否顯得特別重要?當選與否將會嚴重影響政黨的生死存亡與未來?重北輕南、比重失衡之外,還有一個詭譎氛圍,那就是選舉未到開票最後一刻,民進黨仍有紛紛逆轉勝的可能性?簡單來說,就是民進黨很會選舉的印象,加上過去民進黨就有為了勝選的假抓到、假錄音等選前記者會黑歷史,諸如此類無所不用其極的前科紀錄,因此就算進入最後階段、就算差距極大、就算找不出勝選可能,就是覺得有某些意外插曲事件會出現來翻轉局勢?民進黨很會選舉沒人懷疑,也就導致大家都認為,最後一刻不能不提防出怪招、耍賤招的任何可能。但這樣的疑慮與猜測,也是對民進黨行事風格的不信任或是一種負面定義,造成民進黨政府帶領的未來,也只能總是在相對多數的遊戲規則中衝撞與算計著!
關於民進黨很會選舉這個共識,以結果論來說,民進黨不擇手段為了贏得選戰似乎沒啥不對?但事實上從傳承、文化、接班來看,除了不值得驕傲、更是投機炒短線行為。況且所謂很會選舉,並非因為他的核心幕僚、策士文膽或團隊特別聰明、博學多聞或足智多謀,而純粹是「很敢」,敢無視道德、敢不計人性、敢厚顏無恥、敢睜眼說瞎話,也因此有許多原本不該使用、該捨棄避免的厚黑惡質策略,當然就成為民進黨相較他黨多出來的可運用奧步、垃圾步與小人步術,管他髒不髒?只要能收效,還是會成為民進黨的選戰指引之一!
回顧十一月初臉書粉專「無良公關公司」貼出一張疑為會議文件的圖片,內容提及透過網路攻擊縣市長候選人及狗仔跟拍等,表面上要徐巧芯說明清楚,但實際就是意圖掩護並轉移陳時中被跟拍疑似鹹豬手事件,「明眼人」都清楚的很。但問題在於秀出該文件下方有蔣萬安、洪孟楷、李德維、徐巧芯等人的簽名,不巧遇上輿論反應、網路戰鬥力十足的徐巧芯,於第一時間報案提告反擊。或許這樣的操作,不能直接記在民進黨與競選團隊帳上?卻也會被確認民進黨長期以來的無良身教言教等負面養成是成功的?
粉專側翼作假帶風轉向事件很常見並不特殊。只不過民進黨與陳時中團隊對於這個「做法雖惡劣無良、出發點忠心有愛」的粉專沒有提告,甚至反質疑對手自導自演一起演。對比過去幾年來,政府部會動不動就譴責提告,包含許多質疑政府、抗議政策的不友善言論,或轉傳不實、未查證訊息的網友、粉專或群組人等會作何感想?而民進黨就是要雙標、就是會雙標、就是搞雙標,又能如何?但也就是如此,才會造就民進黨無所忌憚的投機文化,以及順我昌逆我亡的極端風格!
民進黨的雙標是執政主Key(主調)、前進主C(主力)。前期遭到各方酸諷,直到蘇貞昌加入「時空環境不同」說法後,為民進黨對比過去問政、看待自己執政之間的標準差異解套,更進入另一個平行時空!當雙標不是問題,卻因此成就了諸多以賴皮粗暴、狂妄回嗆反質詢等傻眼行徑,讓被在野質疑的大小事如同打在鋼板或棉花上。有太多引發民怨、令人訝異或驚悚事件發生過後,幾乎沒見到一句真正發自內心、有所慚愧的道歉話,頂多、頂多、頂多只有致意或抱歉這種形式上、象徵性、不誠懇的詞句表達,致意抱歉的對象當然絕對不是在野黨;最糟的是,連不滿政府民間人士組織的抗議,還會被扭曲指控、抹黑抹紅。逼不得已有少數幾位須平息民怨、請辭下台負責的官員們,在雙標原則下,當然,後來也都升官了!
民進黨的雙標,幾乎早就是所有在野政黨口中與民眾心中的既定印象?但民進黨擺明雙標又如何?即使雙標,還是有支持者買單。雙標說久了確實也就習以為常,似乎沒那麼嚴重?那如果不再總是雙標雙標說不停的話,該如何進一步解釋這個雙標所造成的撕裂對立與不滿情緒呢?那就跳Tone一點,再帶入政治實務操作面來解析,民進黨的政治標準其實並非所謂兩套標準的雙標,而根本就是「浮標」準則!
「浮標」有兩種。一種是釣魚用的浮標(台語:長標、短籤),一種是提供船舶進出航道的辨識走向助行(浮標系統)。前者供釣魚使用的浮標,從目的性來看也能符合民進黨的政治走向;從大小、輕重、浮力種類眾多,有阿波類的丹錐浮標、由子線浮標和助投浮標組成的阿達利,可搭配調整、可更換、可拋棄、可耗損,浮標還須依照海上港邊海釣、河邊溪釣、室內釣蝦釣蟹,隨著浪潮、魚訊、魚群場地不同,挑選運用合適的浮標來替換。為了政黨保衛戰及政治派系利益,標準會依照實際需求調整,就像因時、因地、隨時調整的浮標一樣。
另一種則是船舶進出航道的辨識走向助行的浮標系統。不同系統、不同形狀,有罐形、球形、杆形、柱形、錐形;以紅、黑、綠、白等顏色區別,紅色或黑色浮標為船舶的右左側指標,紅黑相間直條紋、紅黑相間方格、紅白相間方格與黑白相間方格浮標,則是標示提醒淺灘、險礁或礁石範圍等危險障礙,須避開航行的方向,另外還有提供海道測量使用的白色浮標,以及標示沈船所在的綠色浮標。也如同為了護航民進黨執政大船無礙航行的浮標系統一般!
民進黨的標準可是多元多樣琳瑯滿目,當然不只雙標,就如同浮標,為因應實際供需分系列、有類別、多用途。民進黨不只雙標是浮標!看懂眉角後,或許就比較不會看見用明朝的尚方寶劍去斬清朝的官這種事吧?
(王凱民/前立委法案主任)